第十九章心声（3 / 4）

易有跟你吃饭聊天的机会，当然不愿放过。”

&esp;&esp;“早想着？你回来不过三四天而已。”

&esp;&esp;“不，我一直记得你。真的。尤其是最近几年，你总是闯入我的梦乡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梦里我是什么样子？”

&esp;&esp;“还是学校的样子。那时你总扎个马尾巴，对吧？你有一件浅灰色外套，绣着蓝白相间的花边，对吧？你做操时有一个动作很特别，跟别人不一样……还有，你在运动会上推过铅球，那次闪了腰了？你休息了一个礼拜……”

&esp;&esp;突乎其来的幸福淹没了她。那是初恋的感觉，她的眼睛瞬时湿润了，“有那么长时间吗？我记得就两三天吧？”

&esp;&esp;“不，肯定是一周。那时你总是和张红芹相跟着，我问过她……”

&esp;&esp;“问她什么？”张红芹也在平泉，但很久没见了。是的，张红芹跟自己是邻居，也是要好的朋友，住一个单元，张家住四楼，自己家在二楼。

&esp;&esp;“当然是你啥时候回来上课呀。”

&esp;&esp;“她怎么说的？”

&esp;&esp;“忘了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她没跟我提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或许你不记得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不，如果她说了，我不会忘。还梦了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梦中我总是面临考试的危机，什么也不会，心里很焦急，期望着在考试中得到你的帮助，但你却不予理会……”

&esp;&esp;“瞎说。那时你学习比我强多了……”

&esp;&esp;陶唐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，没有看见吕绮揉眼睛，“有时会梦到你过的不好，生活艰难……醒来心里很难过。随即想，你那么优秀，肯定会生活的非常幸福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又瞎说了。我哪里比得上你？如今你是我正儿八经的老板了，仰人鼻息呢……”随即她想到他妻子去世了，心房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痛苦攫紧了，痛得厉害。

&esp;&esp;“我也一直记得你。高考结束后听说了你的事，很着急，曾经好几次去你家，希望遇见你。你家不是住五号院十六排吗？但没见到你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去我家？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
&esp;&esp;“不，我说错了，我是去五号院的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哦……我那时去八中补习了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不给我写封信？”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陶唐突然发现顾眉君站在自己跟前。

&esp;&esp;“可以请你跳一曲吗？”顾眉君笑眯眯地对陶唐说。

&esp;&esp;“荣幸之至。”陶唐站起身来。

&esp;&esp;“是不是找回当年的感觉了？别不承认，我知道你当初喜欢人家吕绮的。班里很多同学都知道。”

&esp;&esp;陶唐没吭气，转过头，见唐一昆在声嘶力竭地吼着汪峰的《春天里》。

&esp;&esp;“怎么不说话？不承认？”

&esp;&esp;“你跳的真好，有些带不动你。”

&esp;&esp;“别谦虚了。夫人呢？也跟你回平泉来？”

&esp;&esp;“不，她不回来。”

&esp;&esp;“说正事吧，把基本户开到我们行吧？有优惠的，绝不会亏待你。”

&esp;&esp;“这个……请原谅，我现在两眼一抹黑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你……看样子你和他们联系紧密嘛，常回平泉吧？”

&esp;&esp;“同学是所有社会关系中最神圣的一种，尤其是中学同学，不比大学的差。希望以后加强联系哦。”

&esp;&esp;“一定。哪里少得了银行的支持？说真的，今天真有些喜出望外呢。”

&esp;&esp;“我表个态。只要你开口，我尽量开绿灯。”

&esp;&esp;“谢谢。希望你到厂里视察，也算旧地重游吧。”

&esp;&esp;“一定，不过不是什么视察，是故地重游。”

&esp;&esp;吕绮大口喝着矿泉水，据说依云的价格惊人，但她区别不出和其他牌子的不同，一瓶水被她一气喝光，胸腹间依然火烧火燎的。万万没想到，陶唐心里竟然一直有她。

&esp;&esp;她刚才责怪他为什么不写信，现在她则在痛骂自己。她再次拽了纸巾擦眼，眼泪总不争气地涌出来。她于是起身去了洗手间。

&esp;&esp;“你已经没有资格追求爱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