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6章(1 / 2)

那个矮个男人没有放手的意图,但是他的手指已经无法支撑他的“表演”,他被保镖完全地抱了起来。

章驰皱了皱眉。

——这个矮个男似乎感觉不到痛。

就在这时,秦大凯从人群中钻了出来,他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,朝门外的方向挥胳膊:“扔远点。”

保镖带着人往外走。

大概5分钟后,保镖回来了。

人应该扔得很远。

之后的半个小时都很宁静。

直到12点过了没多久。

酒吧里的人散了快一半,店里突然出现了一群人高马大的壮汉。在这个天气,穿得非常相当清凉——背心,短裤。有的人套着外套,但里面也是背心,不是现在出现频率最高的t恤衫或者卫衣。

这些人的头发都是湿漉漉的,有的人脖子和额头还在不停地流汗,好几个人的眼睛肿得都睁不开,不是水肿,也不是过敏,就是纯粹的,毛细血管破裂后造成的炎性肿胀。

结合他们脸上分布不均的小块青紫,皮肤上覆盖的创可贴,可以很轻易地推断出那大概率是被别人打的。

他们全都往卡座去,一共六个人,伸长脖子冲着吧台,有人喊:“克莱尔,酒。”

没有说分量,没有说品种,但克莱尔响应得很快,他答应完,立刻开始了调酒。

看起来又是熟客。

看见章驰在看那群人,克莱尔说:“那些是地下拳场出来的。”

章驰倚靠在吧台等酒,听见克莱尔的声音,立刻将头转了过来:“地下拳场?”

“打黑拳,”克莱尔的语气变得敬畏,“每天晚上12点散场,这些人都是签生死状的,不要命,别惹他们。”

克莱尔右手疯狂摇动调酒瓶,“哐”地一声,酒瓶正立着砸在了桌上。

酒调好了。

咕噜噜。

倒酒声。

克莱尔:“态度好点。泰尔——你还没来之前的另一个服务生,就是因为惹了他们,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。”

章驰:“被打到脑袋的那个?”

克莱尔倒好酒,将杯子放进章驰的托盘:“对。”顿了顿,他抬起头,“你怎么知道?”

章驰:“你早上说过。”

克莱尔:“啊。”

地很滑,在这个点,地上多了很多酒渍——碰杯洒的,端着酒跳舞洒的,送到嘴边都能够洒的,总而言之,一段时间不拖,地上就湿漉漉的。

人多的时候,是不能够拖地的,一是人手不够,大家都忙着送酒,二是这样做非常的赶客——大家都围在酒吧,拎着拖把钻来钻去,在别人的鞋子边撞来撞去,暴躁一点的可能直接就动起了手。

章驰双手端着托盘缓慢地往那群壮汉坐着的方向移动。

很慢,避免摔跤。

倒不是因为怕这些拳手,主要是……

如果她没有认错,刚才克莱尔拿的是店里最贵的两种酒。

博莱1号和博莱2号。

每种酒的价格都是一样的,一杯200原币,但混合在一起会加收100原币的调酒费。

不知道怎么想的。

他们完全可以单独的点博莱1号和博莱2号,这么多人,两个杯子倒在一起,可以省下来很多很多钱。他们是常客。不存在对价格一窍不通。

除非,这100原币对他们来讲根本不算什么。

九牛一毛。

章驰将酒安全送到桌上。

抽回托盘的时候,松了一口气。

还好。

弄撒一杯,她今天就白干了。

送完驰回到吧台,看向还在忙活的克莱尔。

“打黑拳很赚钱吗?”

玫瑰森林13

凌晨2点,酒吧打烊。

保镖率先离场,秦大凯招呼着所有服务生收拾残局。

地上全是酒渍,乱七八糟的食物残渣,厕所里面满是呕吐物,尿渍——这帮醉鬼就没几个能尿准的,好在厕所安装了自清洁系统,关上门,打开开关,通风扇自动锁死,所有隔间就会自动开始熏蒸消毒。

唯一的麻烦就是拖地。

拖酒吧外面的那一条街。

这是在这里营业的潜规则,用于营业的人行道部分也属于店门的管理区——也就是贴酒吧墙面的那一小片区。

一整晚,这里的人踩来踩去,满地粘在地上的口香糖,拖了一遍又一遍,松动不了半分,只能带着手套,一点点往外面扣。

作为新人,章驰理所当然地被分配到了最难清理的区域。

等其余所有服务生都走了,她还蹲在地上扣口香糖,用消毒水漂不知道洒过什么,黑成补丁状的桌面。

阿利亚成为店内除她以外唯一剩下的人。

她点一只烟,两腿交叠,上半身倚靠在店门右侧的外墙上:“要我帮忙吗?”

话是这么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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